口述：老實妻子頻繁出軌口述：老實妻子頻繁出軌傾訴人：田志 34歲記錄者：春曉田志一開口，便自然流露出一股文人氣息。然而談吐之間，卻覺力量已在這個男人的內心構建中失去了應有的動作。淡淡的感傷相隨，他徘徊在人生的低谷。我的婚姻不同尋常那一年還沒出正月，家裡發生了一次大的變故，母親因此一病不起，余下的時日已不多。那年我剛剛畢業，家裡數我最小，母親最放不下的也是我。當時，母親執意搬離醫院回到家休養，她就躺在床上，抓著我的手，睡了又醒，醒了又睡，清醒的時候便反反復復叨念著我，說想看見我有自己的家，找一個賢惠的女主人。看著母親像一個皺皺的嬰兒，無力地蜷縮在厚重的被子裡，我的內心一陣陣恐慌，生怕母親睡著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了，所以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，就是不能讓母親帶著遺憾上路。此前我談過一個女友，但是一年半後，也就是母親病重前，我們剛剛因為一些現實的原因分了手。酒店工作對於愛情，我當時是很消極的，於是在那種情形下，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父親的指婚，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背，用沙啞的聲音，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的話： “兒子，我養你一輩子，你就信我這一回。”我信了我父親，跟燕子結了婚。之前父親曾介紹過我們認識，但我並沒有往這方面想，直到我們決定結婚，我才第一次仔細打量起這個嬌小的女人，並沒有多少文化素養，但看上去安分賢惠，符合父親選兒媳的標准，當然更多還是為了母親。沒過多久，燕子成了我的妻子。現在回想起來，那個冬天放晴的日子特別少，整個家的氣氛都相當凝重。我們婚後一個多月，母親離開了人世。當時我跪在母親的棺木前嚎啕大哭，是燕子把我扶了起來。看著這個同樣泣不成聲的女人，我想我應該好好對她。我這個人很傳統，一直有著傳統的家庭觀念，那時燕子沒有工作，我認為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是最好不過的了，便很支持她在家做專職主婦。婚後酒店打工我主外她主內，一日三餐，日子平平淡淡，後來我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，但是我卻遭遇到了單位改制。在家呆了沒幾天，我便經朋友介紹去了北京。之前在大學我主修建築，畢業後並沒有多少工作經驗，便從工地上做起，當時日子很艱苦，有時一天只吃一頓飯。但是我的努力很快得到了認同，加上學歷並不低，很順利地到了一家知名的建築公司，從底層做到了高層。每個月我都會在固定時間給燕子和孩子寄錢，所有的存款都用了燕子的名字。在我心裡，一直認為她是一個和我一樣傳統，耐得住生活寂寞的女人，我倆婚後，父親對她一直挺滿意，從沒有過什麼爭執和不滿。後來，我的收入漸漸高了，每次回家的費用還都會由公司報銷一部分，所以回家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，兩周一次，一周一次，有時候出差方便也會抽出時間回家看看。每一次坐飛機來回的路上，我都會覺得很滿足，只是，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，我想我會跟她舉案齊眉，白頭偕酒店兼職老的。也許時間可以磨合兩個陌生人，但是分隔兩地使得雙方的磨合粗糙且馬虎。婚姻的高樓缺少了堅固的地基，隨之而來的風險可想而知。幸福成了婚姻的表像直到那天之前，我一直以為自己事業不錯，夫妻和睦，生活很有優越感，一點都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婚姻正潛伏著危機。那是02年，我在外地出差，突然記起第二天是父親的生日，便轉乘下午的飛機回了家，當時並不是周末，所以沒有事先和燕子打招呼。但是一進家門，屋子裡充斥著煙味，我便覺出了異樣，當我推開臥室門，著實大吃了一驚。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，燕子正和我一個很敬重的朋友在床上慌亂地穿衣服，他真的可以算是我的一位千金不換的知己，我當時一下子全蒙了，馬上關門退了出去。我的感覺難以形容，似乎站在哪都是多余的，於是我出了門，步行去了兒子的學校。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才下午三點多，平時需要二十分鐘的路我走了近一個小時。燕子嬌小可人的樣子一直在酒店經紀我的腦子裡反反復復地出現，我無法想像這和床上的女人是同一人。後來我接了兒子去商場買玩具，吃了快餐，很晚才回家。燕子做了飯在桌上，沒敢給我電話，自己也不吃，只是一個人在屋裡哭。兒子睡覺後，我們就一直那樣干巴巴坐著，我不想問原因，也不想去追究責任，畢竟我常年不在家，她在家沒有工作，孩子又小，偶爾寂寞我想我也可以理解。看著她哭腫了眼，我於心不忍，於是好言告誡，不要再有下一次。後來，燕子真的有所改變。我們經常通電話，燕子也越來越喜歡跟我說一些生活上的瑣事，雖然零零碎碎，卻讓我感覺她真的是在為這個家用心。我也寬慰自己，不要再去想那天的事。至於我的那個朋友，漸漸很知趣地淡出了我的生活圈，後來據說是工作調動，去了別處。這件事誰也沒有聲張，家裡人都不知道，我依舊每月固定給燕子寄錢，沒有讓她出去工作。生活就這樣又恢復了平靜。表面上我們依舊是對恩愛夫妻，但事實上酒店工作我一直都感覺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，涼颼颼的。燕子安分了一陣，再一次出了情況，這一次我是從一個朋友口中得知的。結果我只是抱著懷疑的態度，試探地提了一下，燕子竟出乎我的意料全部承認了下來，我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。我對燕子說，如果那個人比我好，有學識，有錢或者是有權，我都願意放手，如果不是，那麼衝動是魔鬼，世上沒有後悔藥。我父親是一個好面子的人，家裡兄長現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，我不想把事情鬧大。當時她只是一言不發，沒有掉一滴淚。第二天一早，又一件出乎我意料的事發生了，她選擇了不明不白的失蹤，最後我終於在連雲港找到了燕子，而那個男人，說白了就是一個高中畢業生，一副囂張的樣子陪在她身邊，當時燕子只是冷冷地對我說了一句話“要離婚，回家起訴。”感情的漏洞應該及時且認真地修補，一味的忍耐和理解並不能在根本上解決問題。隔閡愈深，愈容易造成夫妻間的同床異夢。離婚後酒店打工遭遇人生低谷我從連雲港回來，公司就不停地給我電話，說是我所在的部門出現了一次重大的事故，而我是責任人，被牽扯在內。我很快把孩子托給父親一人回了北京。感情和事業的雙重打擊讓我在短短一個月裡衰老了許多。07年的春天，我處理完工作上的事回到家裡，在我們當地的法院起訴離婚。再見到燕子的時候，她已經全然變成了另一個人，有些發福，穿著也不再是以前的樣子了。之前沒有提到的是，除了我們的孩子，燕子帶走了我全部的家當，我所有的存款都被她轉走。於是我在法庭上問她，我這些年給她的錢都去了哪，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：“貼補家用，養孩子很花錢的。”我無言以對。因為是我提的起訴，證據又不足，我無法追回我的損失，更無法獲得額外的賠償。至於兒子，我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孩子再交到這個女人的手裡，她也沒有積極爭取孩子的撫養權，這樣兒子就跟了我。在北京我曾有一處公司分的70平米的小戶型住房酒店兼職，因為離公司較遠，一直沒有入住，房產證由燕子保管，後來我才知道，這個聰明的女人通過別的手段修改了所有人，並在很短的時間過戶。我著實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，我有十年的工作經驗，而這個女人並沒有多少文化，卻把我狠狠涮了一把。當我從法院出來，口袋裡只有40塊錢，但同時我也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，那種被人戳脊梁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。雖然我們做了十年夫妻，但是我卻從未真正進入過她的內心，我不了解她，所以說我並不後悔，說恨亦談不上，只能說我們之間更多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。我放棄繼續上訴，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，這是她自己的選擇，那些身外之物作為對她這些年的補償，我們互不相欠。離婚後，我的事業也因為之前的事故跌入低谷，被調回家這邊的下屬分公司，老板說是聽說我的感情不太順利，讓我回到這邊公司可以好好照顧家人，所有的人都明白這番話裡的意思，我不再被重視了。有時候事業和感情一酒店經紀樣，脆弱得不堪一擊，我有種強烈的挫敗感，不知道是源自我失敗的婚姻還是我走下坡路的事業，總之從北京回來，我很快沒有了工作的激情。父親一直在張羅著，讓我快點給孩子找個母親，都被我拒絕了。我內心很抵觸父親對於我婚姻上的打算，似乎是怕了。漸漸地，父親也不再插手這件事，算是放棄了。後來，我認識了一個杭州的女孩，比我年輕，很中意我，並不在乎我離過婚還帶著一個孩子。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，幾乎都是她主動在約我，有一天她提出想見見我的兒子，我就哄了兒子一起去逛街，雖說買了很多玩具，但一路上兒子一直悶悶不樂。回家後我問兒子新阿姨怎麼樣，兒子看都不看我，儼然一副大人模樣，說了一句“什麼新阿姨，就是晚娘。”我當時一陣心寒，我突然發現這個才10歲大的孩子在我和他媽媽離婚後的驚人變化。他應該是天真的，無憂無慮地在我們為他營造的天堂裡成長，可是他卻過早地承受了我們成人世界裡的酒店工作不幸。於是，我拒絕了跟那個女孩的繼續交往，讓自己消極地淹沒在生活的瑣事裡。我時常晚上睡不著覺，一個人躺在莫大的床上想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，感覺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荒誕，我失敗的婚姻連同我低迷的事業無奈地糾集到一起，就像一個漩渦，讓我深陷其中。我也想過美妙的生活，但是現實似乎不允許我擁有。我現在才34歲，我想我還年輕，可是我卻沒了勇氣。田志一直都在辛辛苦苦地蓋一所房子，在屋頂上精心添磚悉心加瓦，想要用堅固扎實的外在去守護婚姻，但當欲望的強風襲來，所有的外在都變得形同虛設，屋裡的人沒有相濡以沫的內心相守，最終會經歷情感的悲劇。田志學建築，卻沒有理解建築的實質，真正優越的建築，僅僅注重外在是不夠的，幸福的實質是你怎樣去呵護相守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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